【舟渡】《顺位冠军》(非典型吃醋/7.3K字已完结)
Cp:舟渡
非典型吃醋/微微病态的费总/谨记骆队与渣男二字绝缘
000
我想要他最爱的是我,最心疼的是我,最愧对的,也是我。
001
他本来是照常去送饭的。
自从和骆闻舟在一起,去警局包揽夜宵已经是常态,向来会得到警局众人一致的恭迎声,而今天却不同往日,气氛十分凝重。
郞乔接了费渡带的餐盒,悄咪咪地说:“费总啊,老大他在审讯室呢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
看是肯定看的,费渡提着骆闻舟的那一份前去,审讯室的门开始开着的,骆闻舟在玻璃门里面,陶然和另外几个警员站在外面。
陶然见他来了,很尴尬地看着里面骆闻舟安慰对面那个人的身影,然后接了费渡带的食物,道:“闻舟他......大概马上就出来了。”
白炽灯下的骆闻舟显得比往常白了一些,他对面的那个面貌清秀的男人摘下眼镜痛哭,骆闻舟犹豫了一下,像是安慰了他几句,那个人就直接抓住了骆闻舟的手。
费渡眯了眯眼睛。
陶然在一旁解释道:“他是以前骆闻舟的前男友。”
费渡“哦——”了一声。
骆闻舟甩了他两下没甩开,反而被捏得更紧,之后他像是急了似的,用了点力挣脱了,那个男人才不情愿地收回手。
骆闻舟的声音硬了起来:“该交代的交代了,那出去吧。”
那个男人说:“闻舟......”
“唉,”骆闻舟好像又想到什么,脸色变了变,才柔和了语气说:“暂时不会扣押你,虽然你自首了,但是证据不足,掩盖得太精妙了,你妹妹的事我们会拼尽全力,我们出去吧。”
从侧门出来的时候骆闻舟前一秒还是面无表情的,刚对上费渡似笑非笑的视线,整个人都精神了,刚想跑过去抱抱,后面那个男人就也跟着出来了,费渡才发现对方走路有点不自然,骆闻舟顿了一下,冷汗就从背后冒了出来,也没理会后面男人想要拉住他的意思,三步两步地走到费渡面前。
“都这么晚了,还来?”骆闻舟接了他的餐盒,“吃了吗?就穿这么一件?”
费渡答非所问道:“我有点想你。”
“几个小时嘛。”骆闻舟眼神温柔了,“等会就下班了,今天的工作差不多完了——陶陶,之后你带他去等吧。”
回程是骆闻舟开车,费渡好像是倦了,没心情跟他在车上聊天,只是懒散地躺在座位上,看着外面一颗星星都没有的黑夜。
骆闻舟边开车边开口:“刚刚那个人我前男友,陶然跟你说了没?”
“说了。”费渡回复。
“肖霄是我大学认识的,之前发生了一些事,搞得我们俩比较尴尬,”骆闻舟解释道,“有点难说,之后我组织语言。”
肖肖?
“哦......肖肖啊。”费渡饶有兴致地坐直,居然还叫叠字的昵称?
“你别想多,”骆闻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,“他名字就叫肖霄。”
费渡又失去兴趣地瘫回去了。
骆闻舟总觉得今晚的费渡有点不对劲,不过他想可能是吃醋的原因,顿时心里有点高兴:“宝贝儿,你放心,我早把他忘得没影儿了。”
费渡问:“他是你第几任?”
骆闻舟回:“第一任。”
费渡又不吭声了。
“第一任也代表不了什么啊,”骆闻舟把车停到自家停车位,“说实话,要不是他......我跟他一点联系都不会有。”
费渡还是不说话,骆闻舟锁了车,把费总移驾自己的怀抱中,边走边说:
“我大学的时候认识他,他不是本地人,外户考进燕公大的,只是之后也没从事警察相关的职业,而去当了校医师,当时他家里也不同意,我们性格也不和,就分了,”骆闻舟道,“但是我有一点是欠他的,他之前救过我的命,这次他妹妹被绑架了,他过来自首说自己有加入一个传销组织,后来逃出来,那个组织就盯上了他的家人。”
“他家里只有他和他妹妹,他的父母早些年出车祸死了。”
睡到床上的时候费渡还是有些恹恹的,拿着手机不知道在搞什么,骆闻舟洗了澡出来,还没想亲一下,就被人避开了。
骆闻舟笑道:“还生气呢,宝贝?”
“没有,”费渡笑了一下,“我就是今天有点事儿。”
骆闻舟压着人的手就要亲,费渡一时间没料到他能这么流氓,手机没拿稳就掉到枕头旁边,骆闻舟也就是扫了一眼,没打算注意,但就是这么一眼就让他无法再离开视线。
屏幕上是微信界面,费渡在和陆嘉对话。
[陆嘉。]
[在,怎么了费总?]
[查这个人(审讯室外拍的照片)]
对话框里还有没法出去的“名字是肖”,字都没打完,骆闻舟就这么撑在费渡身上,盯着那个界面直到屏幕暗下去。
他压了压心里升上来的那点火气,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:“宝贝儿,我还不够坦白吗?还要派人去查?”
费渡笑了笑,主动亲了亲他:“我没有啊......我就是比较好奇。”
然后他看骆闻舟表情不对,眼神就慢慢暗下去了,小声地说:“我只是......”
当晚他们都没有什么别的心思,骆闻舟还是一样抱着费渡睡,却总觉得有什么隔着似的。
他们好像意外地在冷战。
骆闻舟掐了掐眉头,今天是那天之后的第三天,工作多得要命,他一有空闲,费渡就见缝插针地冲进他脑海里乱窜,他不断地把那天的画面抠出来揣摩,一字一句地分析费渡说的话,又一点点回想费渡的表情和动作。
他不太喜欢费渡又动用他那些人手去调查什么。
[师兄,今晚下班几点?]
费渡这小子倒是一直没事儿人似的,一点也不关心他哥。
骆闻舟随手回复了个“不用接”,发出去又有点后悔,感觉语气太硬了,不过也于事无补,盯着屏幕看了一会,见费渡也没回,倒也算了。
他百无聊赖地翻着案卷,皱着眉思考,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想要按上他的额角,一下子被他躲开,骆闻舟转身,看到肖霄有点尴尬的表情。
肖霄支支吾吾道:“我......刚刚看你好像头疼。”
骆闻舟的表情在不情愿和忍耐来回转换,最终定格成面无表情,叹了口气道:“不妥。”
对方仓促地碾磨着衣角,骆闻舟又觉得不忍了,好歹是救命恩人,避嫌是需要的,但是又不能太冷漠,搞得他也很难办,最后还是肖霄开口打破了这沉默的气氛:
“闻舟,我妹妹......”
骆闻舟拿起资料顺便避开他的眼神,道:“初步判断还在内省,之前调的A街监控还有肖青的身影,已经锁定几个地点了,近期应该能找到,到时需要你的配合。”
肖霄轻声应了一声“好”,骆闻舟突然觉得难以忍受现在的氛围,最终开口道:“之前真的很感谢你。”
肖霄:“嗯。”
骆闻舟继续道:“你也看到了,审讯室外面那个长头发的,长得好看的那个,是我爱人。”
肖霄咬了咬唇,他听见的是“爱人”而不是“男朋友”,之前骆闻舟是没有这样向别人介绍他的。
他还想说什么,郞乔就在外面乱嚎要他出去,骆闻舟又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明白就好,我们——我去看看朗大眼儿又搞什么了。”
这个空旷的办公室只剩下了一个人。
肖霄翻了翻手机,骆闻舟还在他的微信置顶,聊天记录都没有删,最近的只有两条,骆闻舟的“来市局”和他回复的“好的”,在往上是一几年最后骆闻舟回复的“好”。
分手是他提的,他却又后悔,骆闻舟不是那种会追根究底死缠烂打的人,况且他还了解一点他们家的事儿。
他曾信誓旦旦地决定和骆闻舟分手去过正常人的生活,他曾提出骆闻舟是否介意自己形婚,结果得到的是骆闻舟激烈的反对,最后的最后他觉得骆闻舟太天真太幼稚了——不结婚?笑话吗。
而事实上过了那么多年他都没有结婚。他忘不了骆闻舟,他结不了婚。
他甚至到现在才明白骆闻舟当年为什么那么激烈地反对自己结婚,他们当时的感情已经升温到了一个地步,几乎将要从“恋人关系”升级为“爱人关系”,但这个机会被他亲手打破了。
肖霄不可避免地想起了审讯室外等着骆闻舟的那个极美的男子,他们之间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难掩的温情厚爱,根本不是第三个人可以插进去的。
这样想着,没有好好保养的脚踝好像又痛了。
他就这么胡思乱想地在骆闻舟的办公室站了好半天,外面还有骆闻舟教训郞乔的声音,他难忍眼睛泛起的酸涩,几乎顷刻将要落泪。
他的的确确,是失去骆闻舟了,早在几年前,就失去了。
肖霄压了压鼻梁,刚想走出,“叮”的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。
是骆闻舟的手机。
上面不断弹出微信信息。是备注“费事儿”的人发的。
[师兄,接你好吗?]
[我可以等你。]
[一起去XX酒店吃饭?]
[宝贝儿,我想你了。]
费渡服软了。
如果是骆闻舟看到的消息,肯定当即就原谅他了,本来两人也就不想冷战,但是骆闻舟正好出去了,看到消息的是肖霄。
费渡拿着手机,对话框的话不断更改,力求找一个最好的语句发出去,也并没等多久,骆闻舟那边就回消息了。
[没时间。]
他打字的手停了。
正好插了一个电话进来,费渡愣了一会,才想着要接,对方轻柔的女声传来:“您预订的XX酒店1号间已经准备好了,请在最近两日内前来,甜甜花店的玫瑰花束是您预订的吗?如果是我们将会帮您送到包间存放。”
费渡回答道:“......是,你先放着吧,麻烦了。”
还没等对方回复,费渡就切断了电话,抓着手机打字。
[师兄,你还在生气?]
他也不想委婉表达自己的和好信号了,直接打了直球。
[我错了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来定好吗?]
肖霄紧张地拿着骆闻舟的手机。
这人还和以前一样,从来不设置密码,他看着对方一条条微信,忍不住翻了聊天记录,前几天还很甜蜜,最后这几天好像是吵架了,果然,内容也是对方在示好。
他突然生出一种可怕的念头,颤抖着手在对话框输入了半天,犹豫了很久才发了出去。
[没时间。]
对方好像不再委婉示好,而是直接道歉了,肖霄顿时发现了自己在做什么,想要把手机放回去,但是记录都有了,最后他额头冒汗,好像能听见门外骆闻舟走进的声音。
他最终还是回复了。
[我等会和肖有地方要去调查。]
这是他通过前面的聊天记录揣摩的骆闻舟的语气,用的也是骆闻舟对他的称呼,一个单字“肖”,极其明显的疏离感。
然后他慌忙把微信记录一条条删除,伪装成费渡没有发消息的假象,还没放下手机,对方竟然直接一个电话就打来了。
根本就不该做这种事!肖霄后悔地看着手机上的“费事儿”来电信息,马上《五环之歌》就要炸响,他条件反射地接通,然后骆闻舟就突然推门进来,喊道:“肖霄?”
电话里没有声音,肖霄挡了一下骆闻舟的视线,然后把电话挂断,道:“怎么了?”
“去A街看看,可能还在那,”骆闻舟道,“哎?我手机......”
肖霄趁势装作帮人拿了手机,递给了骆闻舟:“在这里。你刚刚忘了拿了吧。”
然后对方毫无防备地接了放兜里,“谢了啊。”
费渡听着电话的忙音,勾出了一个明显带着嘲讽的笑。
他起身,驱车前往陆嘉的住处。
“我觉得,”陆嘉说,“太疯了......”
费渡不说话。
陆嘉道:“这人之前也是燕公大毕业的,找了几个同届的调查了一下,当时有件事十分轰动,燕公大这样的警校都有出过学生被绑架的案子,其中就有骆队,然后肖先生为了救骆队曾被打伤脚踝,留下了后遗症。”
费渡活动了一下之前被打穿的那只脚。
“不过后来好像是肖先生甩了骆队,”陆嘉道,“肖先生的妹妹叫肖青,其父母前些年事故身亡,肖先生本来说是要结婚了,后来父母出事就没有结。”
费渡被骆闻舟照顾得很好,现在好得差不多了,就是天气冷的话走路还有点痛。
“最新调查到的,肖青被肖先生参与过的传销组织绑架,定位在A街。”
费渡把那只脚压在地上,道:“那个组织有热武器?”
陆嘉回答:“很危险,大多成员配备了枪支,虽然说是所谓传销组织,但其实和恐怖分子没有区别。”他边说边耸肩,“何况还有个人质。”
费渡说:“我总有机会。”
“费总。”陆嘉道,“真的值得吗?”
长发男人顿了一下,再次坚定地站起身。
“值得。”
002
我想要你最爱的是我,最心疼的是我,最愧对的是我。
甚至最恨最怨的,也是我。
你心中的第一,都是我。
003
骆闻舟的确没想到这个组织这么牛逼。
他看了一眼在他身后走路姿势慢慢变得有点跛的肖霄,转头对郞乔道:“你照这个电话打,靠,捞到大的了,我们这边的人对付不了。”
他又得求他老子去搞武警过来了。
肖霄显然也是没想到,他们窝在据点外,其实这种场合不用他再来了,可是他一个劲地说担心妹妹,自己偷偷跟出来,而且他还算比较了解这个组织,就没人阻止。
但事实上,他了解的也不过表面罢了。
他们所在地是A街很偏的一个废旧工厂,到处是化学物质,对人类呼吸系统很不友好。里面出来一个带着针织帽的男人,拿枪挥了挥,便又有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提着个女孩走出来。
女孩看起来还好,就是有点皮外伤,对方估计也是不打算让她就这么死,而是要给警察谈判。
骆闻舟站了出来,他已经穿了防弹衣,针织帽把那个女孩拉上来,抬了抬下颚。
肖青顿时挣扎了起来,哭着喊:“救命——”
费渡被绑来时,他们已经谈崩了。
骆闻舟一个滚地把肖青和肖霄怼到一边,肖青几乎是他不要命去抢回来的。费渡只看到那个女孩扑到骆闻舟怀里喊他“闻舟哥”,肖霄在一旁抚她的背,然后一时间竟然漏了一个犯人往这边冲,骆闻舟赶忙拉着肖青走,肖霄没跟上,或许是因为旧伤,直接被劫持住。
他突然有点后悔了。
费渡挣了挣绳子,刚刚已经被他磨松了,就是手腕有点出血,不至于被那些人发现,他被从仓库里捞出来。之前他回去的时候发觉自己被跟踪,想必对方也是调查过的,想着也免得自己搞什么无意被捕的戏码,便顺了对方的意,被人敲晕带走。
但是不管怎样,让骆闻舟面对这样的局面,太狠了。
他本想带着己方的人过来直接按程序打,然后营造一个救那个肖霄而受伤的局面,一次把骆闻欠的“人情”还清。
他的骆闻舟怎么能压着对别人的愧疚活着。而对方恰好提供了一个机会,他干脆就将计就计,甚至让陆嘉他们的人晚点再过来。
但是他真的,真的没想过要骆闻舟做选择,也真的不舍得让骆闻舟做选择。
他们在枪林弹雨中遥遥相望,骆闻舟的眼睛一瞬间迸发出心痛,惊疑,惶然的情绪,几乎将费渡的心捣碎了。
针织帽朝天开了一枪:“如果不想让他俩死,就给老子散开!”
武警还有几分钟才到,那个针织帽也急了,吼道:“快点!不然老子现在就杀一个!”
骆闻舟几乎将嘴咬出血,针织帽猛地把费渡提出来,直接让骆闻舟的心要蹦出胸腔,喊道:“不!别——”
费渡突然挣脱了捆绳猛地把针织帽的枪推开,针织帽也慌了,直接抓着另一个人质要打,费渡突然一脚踢上他的手,然后把肖霄扑倒在地,又一划腿把枪踢出去老远,抄起肖霄的手腕就跑。
最后他只记得自己把肖霄推到骆闻舟那边,与此同时警局的支援总算是来了,他一边想着“还是计划失败了”,一边想着“好在没让师兄难过”,只见肖青哭着接住自己的哥哥,抓着骆闻舟的衣袖,骆闻舟好像是要来抱着他,但是一时间被扯住了,他们三个每个人的视线都在不同的方向。
居然还有点好笑。费渡想,然后他只觉得好像有什么贯穿他的胸口,最后的视野中映出的是骆闻舟瞬间崩溃的脸,然后他坠入了一个温暖而颤抖的怀抱,才放任自己陷入黑暗。
好像还是......替他还了人情了。
004
我从来没想到能爱他爱到这个地步,爱到——
爱到生了怨。
005
把费渡送到医院的时候骆闻舟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。
陶然拧着眉看着手术室的红灯,旁边是肖霄和肖青,他们俩是没受伤,就是受了惊吓,肖霄白着嘴唇满含泪水地看着骆闻舟,轻声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骆闻舟抓着手机,靠在墙上,没有回复他。
陶然找了个理由把肖氏兄妹支走了,看着骆闻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骆闻舟拿回了郞乔拿走的自己的手机,惯性地看看有没有什么消息,来电记录首位是他爹,令他感到惊讶的是,有个几小时前费渡的电话,已经被接通,而且持续了两秒。
他这时好像冷静了似的:“费渡的手机呢?”
陶然赶忙把拿着的大衣里的手机掏出来。
他比对了一下,的确是打了电话,也被接通,但是根本不是自己接通的,然后他又看到历史消息,陆嘉发来了一个“到了。”
他点开费渡的微信,“老大爷”这个号人物被对话置顶,小框显示的是最后一句话:、
[我等会和肖有地方要去调查。]
这不是他说的。
骆闻舟突然感觉有种怒气和失望在自己胸腔中升腾,他犹豫了一下,才点开他们的对话,入目就是费渡各种讨好的话,往上翻是对方委婉的求和,而自己至始至终只回复了两句。
“没时间”和“我等会和肖有地方要去调查”。
他明白了真实,却难忍失望和痛恨——对他所欠的肖霄。
那个人以前是个很温柔的人,只是理念不合,虽然对其有愧,也不得不分手,他是真的想象不了肖霄能做出擅自回复信息的事,甚至令费渡受伤。
他只觉得胃里一阵阵的恶心,费渡还躺在手术室,听说是差点射到心脏,正在抢救。
陶然咽了咽口水,喊道:“闻舟?”
“我之前,”骆闻舟道,“本来怕他有压力,或者多想,没告诉他肖霄救我伤了脚的事儿。”
“我跟他分了,这件事就成了我的债,其实费渡这个人,为我挡过炸弹,敢单枪匹马地去找范思远,这小兔崽子什么都敢干,事儿刚完不久,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走得出来。”
“所以我不想让他掺和我这边的烂摊子,但是——”骆闻舟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,但是细听还是有了一些颤抖,“陶陶,我现在知道了,我爱不上别人了。”
他想告诉费渡的是,你一直是我心里的第一。
这场比赛只有你认真又偏执地想要比,骆闻舟早就把所有“不是费渡”的参赛选手都赶了出去,只留下一个你,固执地朝着冠军奔去。
006
我想做你的顺位冠军。
我要你最爱我,最疼我,最愧对的,也是我。
-END
---篇外
再次见到骆闻舟,已是大雪纷飞了。
费渡养伤养了好久,肖霄只敢偷偷去看看,不敢直接出现在他面前,他给骆闻舟的微信又发了一次“对不起”,即使他知道一句道歉毫无用处。
骆闻舟也没有回复他。
他曾遥望费渡在病房里苍白的脸,骆闻舟摸着他的脸颊,又亲了亲,好像用点力都怕把人碰碎了,旧伤填新伤,对他身体的折磨太大了,骆闻舟把他受过伤的那个脚踝揉了又揉,当时还不能出院,好歹有单人病房,暖气还算足够,不至于很痛。
肖霄本来想进去,又觉得没那个脸,就一如往常地看了就走了。
他打算带着妹妹离开燕城。
父母双亡,如果没有肖青,他就是孑然一身了,他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,至少不要让骆闻舟看见如此卑劣的自己。
他难以抑制地想到当年他们被绑架的时候,绑匪要打他,骆闻舟勇敢地挡在他面前,那时他不知道哪里突然生出勇气,在棍子落在骆闻舟身上时保护了骆闻舟。
那一次他被打得很惨,但他却有点高兴,在他懦弱的一生中,温柔成了掩饰词,终于在那一次他勇敢付出过一次。
他的脚踝落了伤,骆闻舟对他很好,也是这样日日地揉。
他终于鼓起勇气再次给骆闻舟发了消息,说自己要移居了,能不能出来见个面。
骆闻舟回复“好”。
费渡就站在路灯下,光影中灰尘粒粒可见,骆闻舟收回视线,对面前的人说:“吃饭不必了,小青还在家吗,别回太晚。”
肖霄说:“对不起。”
骆闻舟顿了一会,叹气道:“总是这一句,我不会回复的。”
肖霄说:“我知道。”
骆闻舟又说:“以后不回来了?我看你脚伤没好,落了后遗症,跟你说了要自己按摩,你也不听,自己折腾自己。”
肖霄不说话了,给他按摩的人早就离开了。
不过他还是找了个话:“他也有脚伤?是被打的?”
骆闻舟耸肩:“枪伤,之前那个案子知道吧,那次的事儿。现在给他揉,几个月了,应该以后不影响。”
肖霄笑了:“挺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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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里有这个故事,却写的还是不好。
想写一个偏执一点点的嘟,结果写不出。
唉,就是想表达这个意思,也没表达出来,搞得很ooc,没法子。
---闲话
本来是长篇,是被我压成7k字的,因为不想连载。
之前的设定是骆队有个初恋,很多年,初恋救骆队,死了,后来因为恶心到了我自己,于是放弃,其中延续的只有初恋。
然后其实我超级雷初恋梗......为了爽到我自己,我就写了个我自己满意的。
虽然文笔还是不行而且还ooc
我想写的费渡是那种,如果你愧对他,心里就算还有一点他的影子,我就不舒服,我会告诉你真正炽热的感情是怎样的,本来想搞个抑郁症,不过我舍不得虐他,就作罢。
其实之前设定的结局是费渡死了,不过想想也太过分了,就没写。
我好ooc(。)